冰冷的铁链如同毒蛇,紧紧缠绕着我的脖颈。每一次徒劳的挣扎,
都让粗糙冰冷的金属更深地勒进皮肉,带来窒息般的痛楚和更深沉的绝望。
沈聿那只穿着坚硬皮鞋的脚,像一座冰冷的山岳,死死踩在我的背上,
将我钉在布满灰尘和绝望的水泥地上。肺部被挤压,
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呛人的灰尘,如同濒死的鱼徒劳地翕动着鳃。“死亡?
太便宜你了,晚晚。”沈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低沉,平稳,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。
那声音里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波动,
只有深不见底的、如同万载寒冰般的漠然和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冷酷。他缓缓蹲下身,
那只捏着我下巴的手,冰冷得如同刚从冰窖里取出的铁钳,
强迫我抬起沾满血污、泪水和灰尘的脸,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那双曾经盛满温柔、专注甚至空洞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翻涌的、粘稠如墨的恨意和疯狂。
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,要将我的灵魂彻底撕碎、吞噬。“欢迎来到…地狱第二层。
”他冰冷的宣告,如同丧钟的最后一声余响,敲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名为“侥幸”的微光。
脖子上的铁链骤然一松!巨大的压力消失,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灼痛的肺部。“咳!
咳咳咳——!”我蜷缩在地上,像一只被踩烂的虫子,剧烈地呛咳起来,
的背部、勒伤的脖颈、磕破的后脑勺……尖锐的、钝痛的、撕裂的痛楚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,
撕扯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。眼泪混合着鼻涕、血污和地上的灰尘,
在脸上糊成一片冰冷粘腻的泥泞。“真狼狈啊,晚晚。”苏晴甜腻的声音如同毒液滴落,
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。她蹲在我面前,猩红的蔻丹指甲像毒蜘蛛的腿,
再次划过我肮脏的脸颊,留下**辣的刺痛。“不过,这只是开始。”她站起身,
高跟鞋踩在我眼前的水泥地上,发出清脆而冷酷的声响,鞋尖距离我的眼睛只有寸许。
“阿聿,把她弄到床上去吧?我们的‘治疗’,该开始了。”沈聿没有说话,
只是用行动回答。他粗暴地抓住我一只手臂,像拖拽一袋垃圾,
毫不费力地将我整个人从冰冷的地上提了起来!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,几乎晕厥。
他拖着我,无视我虚弱的挣扎和痛苦的**,
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白色病床。冰冷的金属床架,
冰冷的白色床单。我被重重地摔在床垫上,身体因为冲击力而弹起又落下。骨头仿佛散了架,
全身的伤口都在尖叫。我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被沈聿用一只大手轻易地按回了床上。
他的力量大得惊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压制。“别动。”他的声音毫无温度,
像冰冷的机器指令。紧接着,是金属碰撞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咔哒”声!
冰冷、沉重、带着铁锈气息的金属环,被强行扣在了我的手腕和脚踝上!
那金属环内侧并不光滑,带着粗糙的颗粒感,瞬间摩擦着皮肤,带来尖锐的刺痛。然后,
是粗重的铁链被拉紧、锁死的声响!“哗啦——锵!”我的四肢被强行拉开,
呈一个屈辱的“大”字形,牢牢地固定在冰冷的金属病床四角!
手腕和脚踝处的束缚感沉重而冰冷,勒得皮肉生疼,也彻底剥夺了我任何挣扎的可能。
我像一个等待解剖的标本,被**裸地钉在祭台上,
只能绝望地仰望着天花板上那几盏散发着惨白死光的节能灯。“放开我!你们不能这样!
这是犯法!!”我用尽残存的力气嘶吼,声音因为恐惧和勒紧的束缚而沙哑变形,
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激起绝望的回响,却只换来一片死寂的嘲讽。
苏晴不知从哪里推来了一个金属小推车,
上面放着一些冰冷的金属器械:针筒、药瓶、消毒棉球……还有一台小巧的便携式摄像机。
她拿起摄像机,熟练地打开,镜头对准被牢牢束缚在床上的我,红色的录制指示灯幽幽亮起,
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。“记录一下,”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,声音却冰冷如刀,
“治疗开始。患者:林晚。症状:严重妄想症,重度人格障碍,
伴有顽固性谎言癖和反社会倾向。治疗目标:重塑认知,建立正确行为模式。
”她转头看向沈聿,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病态的兴奋,“主治医师:沈聿医生。
助手:苏晴护士。”沈聿走到推车前,拿起一支粗大的针筒。他戴着一次性乳胶手套的手指,
动作熟练而精准地抽取着旁边一个棕色小玻璃瓶里的透明药液。
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。“不…不要…那是什么?!”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,
身体在束缚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带动着沉重的铁链发出细碎的、绝望的哗啦声。
我死死盯着那支即将刺入我身体的针筒,仿佛看到了毒蛇的獠牙。沈聿拿着抽满药液的针筒,
一步步走到床边。他的目光落在我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,
像是在寻找最佳的穿刺点。眼神依旧冰冷,没有任何波澜,
如同一个即将进行例行操作的屠夫。“特效药。”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,声音没有任何情绪,
却比任何威胁都更可怕。冰冷的酒精棉球擦过手臂内侧的皮肤,带来一阵短暂的凉意,
随即是更深的恐惧。我拼命扭动身体,试图避开那致命的针尖,但沉重的铁链将我死死禁锢,
动弹不得分毫!“不要!求你!沈聿!阿聿!求求你!我知道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
放过我!啊——!!!”凄厉的哀求被尖锐的刺痛瞬间打断!冰冷的针尖,
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、残忍的精准,狠狠刺入了我手臂的静脉!“呃——!
”剧痛让我瞬间失声,身体猛地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!冰冷的药液,如同一条剧毒的冰蛇,
带着刺骨的寒意,蛮横地涌入我的血管,迅速流向四肢百骸!沈聿面无表情地推注着药液,
动作平稳而冷酷。苏晴则举着摄像机,镜头贪婪地捕捉着我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表情,
脸上洋溢着病态的满足。药液推注完毕。沈聿利落地拔出针头,用棉球按住针眼。
短暂的刺痛过后,一种奇异的、难以形容的感觉开始从注射点蔓延开来。
起初是细微的麻痹感,像无数细小的冰晶在血管里融化、扩散。紧接着,
四肢百骸传来一种沉重的、如同坠入深海般的无力感。意识像被投入了粘稠的糖浆,
开始变得模糊、迟钝,
摆弄摄像机的声音、铁链细微的摩擦声、我自己的喘息声——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
变得遥远而扭曲。然后……天花板上的惨白灯光,开始诡异地晃动、旋转。那些节能灯管,
像一条条扭曲的、散发着磷光的白色蠕虫,
在视野里疯狂地扭动、变形、拉长……它们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白色,
而是晕染开一片片迷离的、不断变幻的诡异色彩——粘稠的暗红,污浊的深绿,
令人作呕的靛蓝……光影交织,如同打翻的调色盘,泼洒在扭曲蠕动的“灯虫”身上,
将整个低矮压抑的天花板变成了一片疯狂蠕动、色彩斑斓的噩梦穹顶!
“啊…啊……”我无意识地**着,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动,试图逃离这恐怖的景象,
却只能更深地陷入这光怪陆离的漩涡。视线艰难地从疯狂蠕动的天花板移开,
落向床边那面巨大的金属板。照片墙!墙壁上,那密密麻麻钉着的、我的照片上,
那些用猩红记号笔画下的、覆盖着眼睛的巨大红叉……活了!
它们不再是静止的、凝固的符号。它们开始蠕动!像一条条猩红的、粘稠的蛆虫,
从照片的纸质表面“钻”了出来!无数条猩红的“蛆虫”在墙壁上扭曲、爬行,
留下湿滑粘腻的、闪烁着暗红色泽的“血迹”!它们彼此纠缠、融合,
汇聚成一片不断涌动、扩张的猩红血海!那血海仿佛有生命,有呼吸,
带着浓烈的、令人窒息的铁锈腥气,一波波地向我涌来!要将我彻底淹没、吞噬!
“血……血!好多血!爬过来了!啊——!!”我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叫,
身体在束缚中疯狂地扭动、挣扎,沉重的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,
手腕脚踝处的皮肤被粗糙的金属环磨破,渗出血丝,
却丝毫无法阻止那幻觉中铺天盖地涌来的猩红浪潮!“别怕,晚晚,”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,
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。是苏晴的声音,却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,
又像贴着我的耳膜在低语,“这只是药效。
它在帮你清洗……清洗你肮脏的灵魂和那些该死的记忆……”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。
随着她的话语,那汹涌的猩红血海仿佛真的开始“清洗”。血浪翻涌着,
冲刷着照片上我的笑脸。那些笑脸在猩红的侵蚀下,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溶解、溃烂!
皮肤剥落,露出森森白骨,空洞的眼窝里流淌着粘稠的黑血……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,
在猩红的血海中扭曲、腐烂、变成恐怖的骷髅!它们无声地张开只剩下骨头的下颌,
仿佛在发出最恶毒的诅咒!“不!不要!我的脸!我的脸烂了!!
”极致的恐惧让我彻底崩溃!泪水决堤般涌出,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冷汗,视线一片模糊。
身体在药效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,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、抽搐,像一条被扔上岸濒死的鱼。
胃里翻江倒海,我猛地侧过头,“哇”地一声呕吐出来!酸腐的胃液混合着胆汁,
灼烧着喉咙,溅落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上,留下刺目肮脏的污迹。“啧啧,真脏。
”苏晴嫌弃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。就在这时,沈聿的身影出现在床边。
在迷幻扭曲的视野里,他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他俯下身,
那张俊美却如同恶魔般的脸凑近,在光怪陆离的背景中显得格外诡异。他的眼神,
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恨意,而是多了一种……深沉难测的、如同深渊般的凝视。“晚晚,
”他的声音穿透了幻觉的喧嚣,低沉而清晰,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
直抵我混乱意识的最深处,“看着我。”混乱中,我下意识地、像抓住救命稻草般,
看向他的眼睛。他的眼眸,在迷幻的光影中,仿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恨,而是翻滚着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的洪流!
像老旧的电影胶片被疯狂地播放、搅碎、重组!
我看到了——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结婚纪念日夜晚!画面如此清晰,仿佛就发生在眼前!
我蜷缩在沙发角落,惊恐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“他今晚杀你”的短信!然后,
是我颤抖着手,将白色粉末倒入水杯!是我递给他那杯水时脸上强装的镇定!是他仰头喝下!
是我砸碎花瓶时脸上扭曲的疯狂!是警察破门而入时我凄厉的哭喊!
是他被束缚带上担架时沉睡的侧脸!
还有……还有精神病院那冰冷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的瞬间!那沉闷的“哐当”声,
如同丧钟,在我此刻的幻觉中轰然炸响!“不!不是我!是苏晴!是苏晴骗我!!
”我在幻觉与现实的夹缝中尖声哭喊,试图辩解,试图推卸那沉重的罪孽感。“是你。
”沈聿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,狠狠砸碎我虚弱的辩解。他的眼神锐利如刀,
穿透混乱的幻象,直刺我的灵魂。“是你亲手递的水杯。是你亲手砸碎了花瓶。
是你……亲手将我推入地狱。”他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带着无法辩驳的沉重力量,
狠狠凿进我混乱的意识深处!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晚晚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,
目光扫过我因呕吐和痉挛而狼狈不堪的身体,“肮脏,丑陋,像一条在烂泥里打滚的蛆虫。
”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鞭子,抽打在我早已脆弱不堪的自尊上。“这才是真实的你。
”他凑得更近,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,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残酷,
“撕掉那些虚伪的、楚楚可怜的面具,你骨子里,
就是这样一个自私、恶毒、为了自保可以毫不犹豫将爱人推入万劫不复的……**!
”“**”两个字,像两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!
地狱第三层:幻觉囚笼!!沈聿兔子苏晴免费全章节目录阅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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