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众人顿时一愣。
白赫安也怔住了,看着衣袍上鲜红的血迹,心颤了颤。
疼痛后知后觉地涌上五脏六腑,他眼前一片模糊。
昏过去前最后一眼,他只看到萧书妍满脸焦急地朝自己冲了过来,一把扶住了他。
……
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日清晨。
白赫安睁开眼,下意识要起身,就被赵明玉冷声制止:“身子还没好,不要乱动。”
声音虽冷,却隐约带着几分关切。
白赫安怔了瞬,循声望去,只见她还穿着昨日那身衣裙,坐在床边。
晨曦的光透过窗,照亮她如墨的眼眸,好像冰山融化,流淌出一丝温柔。
白赫安看着赵明玉有些困倦的神情,心颤了颤。
她是守了一个晚上吗?
他还想再认真看去,却发现她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。
好像刚才的温柔,只是一场错觉。
赵明玉忽然出声责问:“你既不能饮酒,为什么不直说?”
“如今你逞强饮酒导致吐血,令郁白担忧又自责,熬了一晚上,眼都肿了。”
她尾音温柔,透着满满的心疼。
听得白赫安心口像堵了一团火一样,呼吸不畅。
赵明玉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?
他攥紧手,脸色苍白地开口:“我本就拒绝了,也想要解释的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就剧烈咳嗽起来。
赵明玉见状皱了皱眉,却没有想为他顺气的意思。
只是缓下语气说:“既如此,你先好好休息,等身体好了再去去向郁白赔罪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只留白赫安心中憋闷又难受。
受伤的分明是他,为什么还要他去向赵郁白赔罪?
他看着赵明玉离开的背影,只觉她偏心到了极点。
白赫安垂下头,苦笑一声。
他有什么资格指责赵明玉偏心呢?
赵明玉喜欢赵郁白,自然事事为他着想,不愿他受半分委屈。
而自己……能算得上什么存在?
白赫安攥紧了拳,勉强压下心口的酸涩,不再多想。
下午,萧书妍来拜访。
白赫安想到自己昏过去前看到的那一幕,还是请她进来:“多谢你在我晕倒时扶住我。”
萧书妍愣了下,摇了摇头没说话,只递给他一个木匣。
里面是一本孤本佛经。
白赫安愣了下,就听到萧书妍含笑的声音。
“听说你一直在找这本佛经,我一打听到主人想要售卖,就立刻买下了。”
说着,她红着脸看了眼白赫安,轻声说:“希望你能喜欢。”
白赫安看着那本佛经,心情却复杂至极。
他会礼佛,会四处收藏佛经,都只是为了更靠近赵明玉。
可现在……
白赫安摇了摇头,将装佛经的木匣推了回去。
“多谢你的好意,但不用了,我已经不喜欢了。”
他已经决定放弃了,就不用再去讨赵明玉的喜欢了。
这个也用不上了。
萧书妍神情一僵,落寞地垂下眼,勉强笑了笑:“这样啊……”
白赫安看着她的眼神,只觉得十分熟悉。
赵明玉拒绝他时,他大概也是这样的神情。
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,见萧书妍告辞离开,就主动开口说送她。
她却拒绝了。
萧书妍按住他的肩头,让他躺回去,声音依旧温柔。
“外面风大,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住,不必送的。”
白赫安看着她体贴的模样,心口暖了一瞬,只能应下。
可整日闷在屋中实在难受,趁着下午日头足的时候,他还是披上披风去花园走了走。
刚走过拐角,就看到了赵明玉和赵郁白。
两人站在回廊下,似乎在争吵。
白赫安顿住脚步,就听到赵郁白声音沙哑的质问:“姐姐,你为什么非要嫁给白赫安?”
他的心颤了颤,想到那晚。
赵明玉发现自己失去理智破了戒,眼眶红得要滴血,整个人破碎得仿佛一张纸。
却还强撑着理智,冷声叮嘱他:“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……尤其是郁白。”
她这么想瞒住那一夜的事。
那现在,面对赵郁白的质tຊ问,她又该如何怎么解释呢?
仿佛为了回答白赫安的一问,下一瞬,赵明玉就带着无奈开了口。
“我有一道命定的劫数,而他是唯一能解此劫的人。”
“只有与他成婚,我方能渡此劫难。”
白赫安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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