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六月之际。
我被歹徒囚于暗室,直播镜头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,整整三天三夜。
我以为我的丈夫陆景深会不顾一切来救我。
因为他曾誓言,会护我周全,让我一生无忧。
可现实是,他明知我身处险境,却借口公司要事一拖再拖。
暗地里,他却在安抚那歹徒的妹妹——他的初恋情人林婉晴。
怕她因哥哥的恶行受牵连。
第一次,他说要调动全部警力,将歹徒一网打尽,却因林婉晴一句求情,犹豫了。
第二次,他准备好赎金,说要换我平安,可那钱最后却成了林婉晴的生日礼物。
第三次,他终于带着人冲来,却在我绝望的眼神中,先抱住了吓得哭泣的林婉晴,轻声安慰。
苏贵斌被警察按倒时,仍对着我狰狞地笑着说:
你逃不掉我的,哈哈哈,你等着吧,我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你!
我麻木地躺在地上,四周是已经干涸发黑的血块,将我整个人黏在了地上。
浓重的铁锈味混杂着秽物的恶臭,熏得一旁的林婉晴捂着嘴干呕不止。
眼泪汪汪地倒向身边的男人。
陆景深疼惜地把她搂在怀里安慰:让你别跟来,你还来,这里脏。
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到我这个已经成为血人的妻子。
我看着陆景深脚边那些可疑的血肉块,忍不住扯出一抹笑。
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,居然真的相信他爱我。
地下室的门被再次撞开,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蜂拥而入。
刺眼的闪光灯对着我赤裸且布满伤痕的身体疯狂地扫射。
快门声像是密集的子弹,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射得千疮百孔。
陆夫人!请问您在全国人民面前被男人折磨了三天三夜,是什么感觉?
听说苏贵斌曾是您的哥哥,你们是不是早就存在不伦关系?
这次的囚禁是不是情趣玩脱了?
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。
陆景深皱眉呵斥:苏昭,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?成何体统!
当他的眼神看到我已经扭曲的四肢时,眼里闪过的厌恶让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破了我心中最后的期望。
只有身边的女警看不过眼,脱下警服盖在我身上,厉声赶走那些记者:
都给我滚!这里是案发现场!
她怜悯的神情让我不适地闭上眼。
这一生承受的恶意太多,一点善意都让我承受不住。
她蹲下轻声对我说:没事的,只要活着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我再次看向那堆可疑的血肉。
不会的,我唯一的亲人,已经死了。
那是我六个月的孩子,被苏贵斌活生生从我肚子里挖出来的。
陆景深还在那边哄着林婉晴:别怕,都结束了,我送你回家。
景深哥哥,我好害怕,他真的是我的亲生哥哥吗?
林婉晴哭得梨花带雨。
不是你的错,你别自责,毕竟你没和他生活过。
陆景深轻抚着她的头发,这件事跟你没关系。
我想笑,又哭不出来。
三天三夜,我在直播镜头前被折磨得生不如死,而他在陪她过生日。
我的孩子被挖出来时,他在给她买礼物。
我奄奄一息地呼救时,他在安慰她不要自责。
陆景深。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他。
他不耐烦地回头:干什么?
我们离婚吧。
这一次,我是真的累了。
他沉默片刻,面上浮现出不悦:
「别闹了,你现在这样,除了我,谁还会要你?」
我还想再说什么,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,一口鲜血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咳了出来。
陆景深眼底难得地闪过一丝愧疚。
但是救护车到时,他却拦着医护人员抬我的动作,让林婉晴先上。
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女警终于忍不住了,她冲着陆景深怒吼:
「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啊!」
「她都这样了,随时有生命危险,需要马上去医院!」
女警绝望地冲出病房,回到我身边时,医生等不及已经开始手术。
但没想到,我命是真的硬。
抢救了一天一夜,我居然活下来了。
只是我身体多处器官已经衰竭,活不了几天了。
医生通知我时,眼里都是不忍和同情,我却面无表情,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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