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养兄的亲妹妹白晴晴被找回来了。我的父母欣喜若狂,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,一夜之间,
我成了这个家最多余的人。我的未婚夫顾言,与她一见钟情,为了她,
在我生日那天提出退婚,他说他终于找到了生命里的光。我最好的闺蜜林薇,
握着白晴晴的手,笑着对我说:「月光,你别这么不懂事,你占了晴晴二十年的位置,
现在该还给她了。」我被赶出了家门,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,是顾言发的:「别再来烦我,
看见你就恶心。」我在租来的小公寓里,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。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,我想,
终于可以清静了。可当我再次睁开眼,墙上的时钟,正好指向下午三点。距离我吞下药片,
还剩最后一个小时。1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,我平静地拉上了窗帘。
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。桌上放着凉透了的白开水,
旁边是那瓶还没开封的安眠药。我没有惊慌,也没有疑惑,只有一种宿命般的安宁。
重来一次吗?也好。这一次,我可以做得更体面一点。我走进浴室,放满了热水,
准备在温水中结束这一切,据说这样会舒服很多。水汽氤氲,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,
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。挺好的,这张脸,我早就看腻了。我脱下衣服,
正准备踏入浴缸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砸门声。「砰!砰!砰!」那力道,
像是要将整扇门都拆下来。紧接着,是我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父亲,
带着哭腔的嘶吼:「月光!白月光!开门!你开门啊!」我愣住了。他们怎么会来?
从我被赶出白家的那天起,他们就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。就连我发信息说我生病了,
想借点钱,收到的也只有我妈冷冰冰的回复:「白家不养闲人,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。」
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?我没有理会,安静地躺入浴缸,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,
一种困倦感袭来。门外的声音越来越疯狂。「月光!爸爸求你了!你开门好不好?
是爸爸错了!爸爸**!你开门啊!」「哥哥也错了!月光,你打我骂我都行,
你先把门打开!」那是我哥白子默的声音,他向来视我为无物,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我闭上眼,屏蔽掉这些噪音。一定是幻觉,人死前,总是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。
然而下一秒,「轰隆」一声巨响,公寓那扇脆弱的门,被硬生生撞开了。
沉重的脚步声冲了进来,浴室的门锁被轻易拧坏,我那西装革履、一丝不苟的父亲,
此刻领带歪斜,双眼赤红,像一头发疯的野兽。他身后,是同样狼狈的母亲和哥哥白子默。
我妈看见浴缸里的我,尖叫一声,整个人软倒下去,被白子默手忙脚乱地扶住。「月光!」
我爸冲过来,一把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,用浴巾胡乱地包裹住我,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,眼泪混杂着汗水,
一滴滴砸在我的脸上。「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是爸爸不好……爸爸再也不会不要你了……」
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,动弹不得,只觉得荒谬又可笑。这是在做什么?
一出迟来的亲情戏码?可我这个观众,已经不想看了。2我被强行带去了医院。一路上,
我爸死死地抓着我的手,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。我妈哭得几乎昏厥过去,
嘴里不停地念叨着「我的女儿」。白子默开着车,手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稳,
好几次都差点撞上护栏。我一言不发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他们很奇怪。非常奇怪。
到了医院,他们给我安排了最高级的VIP病房,请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。我爸守在病床前,
一夜白头似的,不停地给我削苹果,一个又一个,却忘了递给我。苹果氧化成难看的褐色,
堆满了床头柜,就像我们之间早已腐烂的亲情。「月光,」他声音沙哑地开口,
「以前是爸爸不好,爸爸被猪油蒙了心,只顾着晴晴,
忽略了你……你才是爸爸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啊……」我看着他,眼神没有一丝波澜。「哦。」
我冷淡的反应让他手足无措,眼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。这时,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。
是顾言。上辈子,直到我死,他都没有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。白子默一把抢过手机,
看到来电显示,眼神瞬间变得狠戾:「这个畜生还敢打电话来!」他直接挂断,拉黑。
但很快,一个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,锲而不舍。白子默烦躁地想关机,
我却开口了:「给我。」他愣了一下,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。我接起电话,没等我开口,
电话那头就传来顾言撕心裂肺的吼声:「月光!白月光你在哪儿?!你别做傻事!你听我说!
我错了!我爱你,我爱的人一直是你!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
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。「你在医院对不对?告诉我哪家医院!求你了!」
我静静地听着,觉得有些吵。「顾言,」我轻声说,「我们已经退婚了。」「不!没有!」
他激动地反驳,「我没同意!那都是气话!月光,白晴晴只是……只是我的责任,
我爱的人是你啊!你相信我!」责任?上辈子他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他说白晴晴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,是他的救赎。为了这束光,
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入深渊。我懒得和他争辩,直接挂了电话。病房里一片死寂。
我爸和我哥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,愧疚、痛苦,还有一丝……恐惧。
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。他们的反应,不像是幡然醒悟,更像是……预知了什么。就好像,
他们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。3「你们,」我看着他们,缓缓开口,
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」我爸的身体猛地一僵,白子默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。我懂了。
这个世界,好像出了点问题。不仅仅是我,他们……似乎也带着记忆回来了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的死亡计划,恐怕会变得很麻烦。接下来的几天,
我被看得密不透风。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守着,窗户被焊死,
任何尖锐的物品都被收走。我的一日三餐,都有专人试毒。白家动用了所有关系,
把我身边打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。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。太天真了。
一个一心求死的人,是任何东西都困不住的。这天下午,林薇来了。
她提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,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,脸上画着完美的妆容,
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憔悴和血丝。一见到我,她就扑了过来,眼泪瞬间决堤。「月光!对不起!
我不是人!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!」她抓着我的手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「我嫉妒你,
我一直都嫉妒你!嫉妒你是白家大**,嫉妒顾言那么喜欢你!所以我才会帮着白晴晴说话,
我想看你摔下来,我想把你的一切都抢走!」「月光,你原谅我好不好?
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,对不对?」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。上辈子,她也是这么说的。
在我被赶出家门,走投无路去找她借宿时,她就是用这副嘴脸,把我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。
她说:「白月光,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**吗?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!
顾言爱的是晴晴,白家要的也是晴晴,你算个什么东西?」现在,
她又换了一副面孔来求我原谅。真可笑。「林薇,」我抽出自己的手,平静地说,
「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。」她的哭声戛然而止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「你只是我爸资助的学生里,最会伪装的一个。」我扯了扯嘴角,「你的那些小心思,
我以前懒得拆穿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」林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「出去吧。」我下了逐客令,「我累了。」她还想说什么,
白子默已经冷着脸走了进来,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拖了出去。门外传来林薇不甘的哭喊,
很快就消失了。白子默走回来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:「月光,
那种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。哥帮你教训她。」我没说话,只是闭上了眼睛。
他们每个人都来道歉,每个人都说自己错了。可他们不知道,他们的道歉,对我来说,
比刀子还伤人。因为那一遍遍地提醒着我,上辈子,我究竟死得有多么孤独和凄惨。
4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,但心理医生的诊断报告却很不乐观。
重度抑郁,伴有严重的厌世情绪和自杀倾向。我爸拿着报告单,一夜之间,仿佛又老了十岁。
他们不敢再把我关在医院,怕**到我,只好把我接回了白家。那栋我生活了二十年,
又被无情赶出去的别墅。车子缓缓驶入熟悉的庭院,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白晴晴。
她站在门口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,看到我下车,
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:「姐姐……」白子默立刻像护食的狼狗一样挡在我面前,
冲她吼道:「谁是你姐姐!白晴晴,我警告你,离月光远一点!你要是再敢伤害她,
我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!」白晴晴被吓得浑身一抖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我爸也冷着脸说:「你回房间去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下楼。」白晴晴咬着嘴唇,
委屈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上楼了。一场闹剧。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。房子里的一切都变了。
所有白晴晴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,取而代之的,是我以前用过的物品,
被小心翼翼地摆回了原位。我的房间,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,
甚至连床头那只我最喜欢的兔子玩偶,都和我离开时放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,这个家,依然是我的。我妈拉着我的手,
带我参观她为我准备的衣帽间。「月光,你看,这些都是妈妈给你买的,最新款的裙子,
包包,还有珠宝……你喜欢吗?只要你喜欢,妈妈把全世界都买给你……」
她献宝似的展示着那些奢侈品,眼神里充满了期盼。我看着那些冰冷的、闪着光的东西,
只觉得讽刺。上辈子,我求她给我买一条新裙子去参加毕业典礼,
她不耐烦地说:「女孩子家家,穿那么好给谁看?晴晴刚回来,身体不好,
家里的钱都要用在她身上。」最后,还是我自己打了两个月的零工,才买了一条打折的裙子。
而现在,她却要把全世界都买给我。何必呢?「我不喜欢。」我轻轻推开她的手,「我累了,
想休息。」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。我转身走进房间,关上了门,
将他们所有人的失落和痛苦,都隔绝在外。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
却感觉自己身下是无数的针尖。这个家,每一寸空气都让我窒息。
5我开始制定新的死亡计划。在白家的严密监控下,想要拿到安眠药或者刀片,
几乎是不可能的。所以我把目标,放在了别处。绝食。这是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方式,
但也是我唯一能选择的方式。第一天,我拒绝吃任何东西。我妈端着精心熬制的燕窝粥,
在我床边苦苦哀求了两个小时,眼泪都流干了,我也没有张一下嘴。第二天,我开始发低烧。
白子默急得团团转,甚至跪下来求我:「月光,算哥求你了,吃一点好不好?只要你吃东西,
你让哥做什么都行!」我看着他,忽然问:「如果我让你把白晴晴赶出白家呢?你也愿意吗?
」白子默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挣扎着,痛苦着,最后还是咬着牙说:「好!只要你吃饭,
我明天就让她走!」我笑了。看,这就是他们的补偿。廉价又虚伪。
他们可以为了让我活下去,毫不犹豫地再次伤害另一个人。上辈子,他们为了白晴晴,
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我。这两者之间,又有什么区别呢?我闭上眼,不再理他。到了第三天,
我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了。我爸终于坐不住了,他冲进我的房间,双眼通红,
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「白月光!你到底想怎么样!」他怒吼道,「我们已经知道错了!
我们已经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!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活下去!你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吗!」
我费力地睁开眼,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。逼死他们?我只是想死而已。从始至终,
想死的人,都只有我一个。是他们,非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。他们不是想让我活,
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心安。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。他抓起桌上的水杯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「你以为你死了就解脱了吗?我告诉你,不可能!就算你死了,我也要把你从地狱里拉回来!
你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都别想摆脱我们!」他的话,像一句恶毒的诅咒。
也像一个……预言。我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推开,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护士。「白先生,病人的情况很不好,
需要立刻进行营养注射。」我爸颓然地松开手,退到一边。两个护士上前,
熟练地按住我的胳膊,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。透明的液体,顺着输液管,
一点点流进我的身体。我输了。他们用这种方式,强行延续着我的生命。
我像一个被吊着线的木偶,连死亡的权利,都被剥夺了。6我的绝食计划失败了。每天,
都会有医生和护士准时上门,给我注射营养液,维持我最基本的生命体征。
我就像一株被养在玻璃花房里的植物,看似娇贵,实则没有一丝自由。白家人似乎也意识到,
单纯的物质补偿对我毫无用处。他们开始尝试用感情来感化我。我妈每天都坐在我床边,
给我讲我小时候的趣事。讲我第一次学会走路,第一次开口叫妈妈,讲我小时候有多么黏她,
像个小跟屁虫。她讲着讲着,就泣不成声。「月光,
是妈妈的错……妈妈被刚找到晴晴的喜悦冲昏了头,忽略了你……妈妈不是不爱你,
只是…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两个……」我静静地听着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爱?
如果真的爱,又怎么会舍得那样伤害我?如果真的爱,又怎么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,
对我关上大门?白子默也变了。他不再是那个对我呼来喝去的傲慢兄长,
而是变成了一个笨拙的、想要讨好妹妹的傻瓜。他会跑遍全城,
只为给我买我曾经最爱吃的栗子蛋糕。他会笨手笨脚地学着给我讲笑话,
虽然那些笑话一点也不好笑。他甚至会在我睡着的时候,偷偷坐在我床边,看着我,
一看就是一整夜。有一次我半夜醒来,看到他趴在床沿睡着了,眉头紧锁,
嘴里还在喃喃自语:「月光……别走……哥错了……」我看着他,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这世上最没用的,就是迟来的深情和悔恨。7顾言也想方设法地见我。
他被白家的保镖拦在门外,就每天都在别墅门口等着。风雨无阻。从清晨到深夜。
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,胡子拉碴,眼窝深陷,再也没有了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有一次下暴雨,他浑身湿透,狼狈地跪在别墅的铁门外,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。「月光!
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?就一面!」「我知道错了!我**!我不该被白晴晴迷惑!
我从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啊!」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」他的声音嘶哑,
被雨声冲刷得断断续续。我站在二楼的窗帘后,冷漠地看着他。
就像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。白子默冲下楼,狠狠地给了他一拳。「滚!顾言!
你还有脸来找月光?当初你是怎么对她的?你忘了?我告诉你,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她!」
两个曾经的好兄弟,扭打在一起,在泥水里翻滚,像两只斗败的公鸡。我拉上窗帘,
转身回到床上。这场闹剧,与我何干?爱?顾言的爱,太廉价了。
他可以因为白晴晴楚楚可怜的眼神而动摇,可以为了所谓的“责任”而抛弃我。现在,
他又可以因为害怕失去我,而回过头来祈求我的原谅。他的爱,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,
是自私自利的结果。这样的爱,我嫌脏。8白晴晴也被白家人送走了。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
也没兴趣知道。这个家里,似乎所有导致我上辈子悲剧的人和事,都被清除了。
他们为我打造了一个完美的、充满爱的世界。在这个世界里,我是唯一的中心。父母疼爱,
兄长呵护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捧着我,生怕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他们以为,这样,
我就能好起来。他们以为,只要把所有错误都纠正,就能抹去曾经的伤痕。可是,他们错了。
有些伤害,一旦造成,就是永久性的。我的心,早在上辈子那个孤单的夜里,就已经死了。
现在活着的,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。他们越是对我好,我就越觉得窒息。他们的爱,
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我牢牢困住。他们的忏悔,像一声声沉重的枷锁,
锁住了我走向死亡的脚步。我开始失眠。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,从天黑到天亮。
过去的一幕幕,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。我爸冷漠地说:「你已经成年了,
该学会独立了。」我妈不耐烦地说:「家里没钱,别总想着乱花。」
白子默轻蔑地说:「一个养女,还真把自己当大**了?」顾言厌恶地说:「白月光,
你真让我恶心。」林薇嘲讽地说:「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。」……那些话,
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遍遍地凌迟着我的灵魂。我开始出现幻觉。我总能看到上辈子的自己,
那个瘦弱、苍白、满眼绝望的女孩,站在角落里,冷冷地看着我。
她在问我:为什么不来陪我?是啊,为什么呢?我答应过她的,要带她解脱的。
9我的生日快到了。白家人决定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。
他们包下了全城最顶级的酒店,邀请了所有上流社会的名人。他们想用这种方式,
向全世界宣告,我,白月光,依然是白家最受宠爱的大**。生日宴的前一天,
我爸走进我的房间,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。打开来,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。
「月光,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。」他慈爱地看着我,「这是‘海洋之心’,
全世界独一无二。只有我的宝贝女儿,才配得上它。」我看着那条项链,
忽然想起了我的十八岁生日。那年,白晴晴刚被找回来不久。我想要一条很普通的银项链,
在商场里看了很久,三百块钱。我问我爸要钱,他皱着眉说:「晴晴刚回来,
要给她买很多东西,你懂事一点。」后来,我在白晴晴的脖子上,
看到了一条价值三十万的钻石项链。她说,是爸爸送她的回家礼物。你看,多可笑。
三百块的懂事,和三十万的理所当然。「谢谢爸爸。」我微笑着接过项链,「我很喜欢。」
我爸看到我的笑容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这是我回来之后,第一次对他笑。他以为,
我终于被他们感化了。他以为,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他不知道,
这只是我最后的告别。10生日宴会当天,
我穿上了我妈为我准备的、全球**版的高定礼服。我戴上了我爸送我的“海洋之心”。
(爽文)顾言白晴晴白子默全本章节阅读 见字如官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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