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暮眸光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谢世子三天两头往醉仙楼跑,似乎很喜欢那个花魁。”姜玉瑶故作担忧,“崔姐姐独守空房,想必很难过吧?”
萧暮胸口一阵刺痛。
他的阿月,本该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着,如今却在别人那里受委屈。
“明日宫中有赏花宴,不如太子哥哥趁机安慰安慰崔姐姐?”
姜玉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“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,最容易被打动呢。”
萧暮沉默良久,忽然道:“备马,我要出宫。”
“现在?”姜玉瑶惊讶道,“可是宫门都快下钥了……”
萧暮已经大步向外走去。
雨,不知何时下了起来。
萧暮站在镇北王府外,任凭雨水打湿衣袍。
侍卫进去通报了三次,都说世子妃已经歇下,不见客。
“告诉崔栖月,”萧暮对第四次出来的侍卫说,“我会一直等到她愿意见我为止。”
雨越下越大,萧暮的头发贴在脸上,玄色锦袍被雨水浸透,沉重地贴在身上。
可他纹丝不动,像一尊雕像般立在雨中。
王府内,崔栖月站在窗前,看着雨中那个模糊的身影。
“世子妃,太子殿下还在外面等着……”丫鬟小声道,“这雨太大了,万一殿下染了风寒……”崔栖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曾经她也是这样站在雨中,等了他整整一夜。
那时他正陪着姜玉瑶赏月,连门都没让她进。
“不必管他。”崔栖月转身走向内室,“把灯熄了。”
可躺在床上,她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雨声敲打着窗棂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心上。
天蒙蒙亮时,雨终于停了。
崔栖月推开房门,发现萧暮还站在那里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已经冻得发紫。
“阿月……”
见她出来,萧暮眼睛一亮,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,突然眼前一黑,直直栽倒在地。
“殿下!”崔栖月惊呼出声,下意识冲了过去。
萧暮浑身滚烫,显然已经高烧不退。
崔栖月咬了咬唇,终是让人将他抬进了客房,又命人去请太医。
“阿月……”昏迷中的萧暮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,“别走……”
崔栖月试图抽出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“我知道错了……”萧暮眉头紧锁,声音嘶哑,“我不该那样对你……”
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,烫得崔栖月指尖一颤。
太医很快赶来,诊脉后连连摇头:“殿下这是郁结于心,又受了风寒,情况不妙啊。”
崔栖月站在一旁,看着太医为萧暮施针。
“栖月。”谢逐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目光在萧暮和她之间扫了一圈,“太子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崔栖月慌忙抽出手:“世子,我……”
“不必解释。”谢逐风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,“我只是好奇,堂堂太子,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?”
萧暮此时微微睁开了眼,看到谢逐风,眸光一冷:“谢逐风……”
“哟,醒了?”谢逐风挑眉,“殿下要死也别死在我府上,晦气。”
“我是来找栖月的。”
谢逐风笑了笑:“堂堂太子殿下,怎么就非要对我的夫人纠缠不休呢?”
萧暮脸色更加苍白,挣扎着坐起身:“阿月……。”
“如果你还想说挽留的话,就不必开口了。”崔栖月退后一步,站到谢逐风身侧,“世子,我们走吧。”
萧暮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,胸口疼得几乎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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